【长顾】日光 18
-现pa，20岁大学生长庚x30岁心理医生顾昀。
年上受强行扯下自家老攻老成面具的过程。
见招拆招，相爱相杀【？】的柴米油盐爱情故事。
-5k，男大学生的虚度日常。
-Never have i ever……had a glance of such a mild world.
54
“哒——哒——哒！”
身上是雪白雪白的花嫁，脚上是白色的小皮鞋，曹春花轻轻一蹦，跳上最后一节台阶，雪白的裙子一起一伏，像是空中落下的一朵繁冗又华丽的月季。
稳稳落地。
曹春花踢着小皮鞋，表情说不出的骄傲。
他心情异常美丽。这一路上他就享受着一群人的侧目和议论。不少小姑娘拉着自己的闺蜜低声跺着脚喊着“啊啊啊这不是我梦里的那一件么”。
曹春花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爱慕虚荣的人。
可这谁受得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！！！
不行，资本主义腐蚀劳苦大众的脊梁，享受一次就够了，人可不能这么走上拜金的漩涡！曹春花提了提裙子，决定待会看见大哥，可得好好谢谢人家。
他几乎是毅然决然地走进教室里，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，低声告诫自己：“曹春花你可不能像金钱低头啊！”
嗯。下定决心了。曹春花拿出凛然的眼神，一抬头——
就走不动路了。
他忘了，他大哥最有力的武器，从来也不是钱。
长庚托着腮，看着窗外
他从来不喜欢身边有人，精致成这样的男人似乎天生有种可以孤独的特权，越蠢蠢欲动的越不敢靠近。他周围向来是没什么人。
更何况今天，长庚难得没笑得虚假。他托着腮，微微皱着眉，一身若隐若现、如雾如风的愁，愁成了一张惹人心碎的美人稿。
窗外秋高气爽，天色如水，天光都是他的衬托。看得人心都碎成片了。
于是，当长庚回头的时候，一个穿得非常可以但没必要的伪娘提着华丽又累赘的裙子，伴着裹着被他碰了一路的各种笔袋水杯，落跑新娘似的，向他跑来了，仿佛满脸都写着“大哥你死得好惨”。
万众瞩目。
长庚：“……”
整个教室，两个专业的人死盯着他。长庚微微一笑，点头示意：和我没关系，他脑子不好。
“大哥我错了。”小心翼翼捡完笔袋水杯赔完罪的曹春花站定，臊眉耷眼像只抢不到食的小狗，“你能借我点儿钱——算了我自己挣吧。”
“没事。让顾昀再给你买一件。”长庚叹了口气，白他一眼，到底苦笑出来，“怎么了你，我还没死呢。”
不知道长庚注没注意，他说话越来越像顾昀了。
曹春花愣了一下，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，可持续欣赏美色的战略令他欺骗美色，“没事！我就……愁大哥所愁！大哥有事您说话！”
曹春花也就那么一贫。谁知长庚当真了，他回过头来，认真地打量起曹春花。
曹春花退了半步：“大哥…………？”
长庚：“我有事，想问问你。”
曹春花：“……你，说……”
“你们，平时跟家长，怎么说话啊？”
曹春花：“………”
长庚：“快中秋了。”
曹春花没说话，眼神复杂地深深望了一眼长庚，又望着天。仿佛天上有本月历，细看一眼，果然周日就是中秋了。
行。帅哥都是认识五个月直接见家长的。你们开心就好。你们怎么都对。
“要不是大哥这儿缺个正常人，我真是不想忍辱负重地坐在这儿。”葛晨眉头皱得像暖气片，恨铁不成钢地抽了一下曹春花的脑壳，“你就不能正常一天么？？一天！！”
曹春花捂着头愤然说：“我靠怪我啊？你怎么不问大哥怎么就不能丑一天呢！！就一天！！”
“……”长庚微笑着，“我真是对不起您。”
曹春花恨恨地转过头，白皙的指尖颤巍巍指着心安理得的长庚，到底没忍心，小手埋回了裙摆里，泄气了似的嘤了一声，灭火了。
葛晨瞪大了眼睛，心说我怎么没这逃脱魔爪的待遇？
大爷的，颜值真他妈的第一生产力。
曹春花：“对了，刚刚说什么来着，大哥要去见家长？”
长庚：“也不知道是他说的还是他父母授意。总之……”
曹春花小心翼翼觑着：“大哥……怕了？”
话音刚落，就被葛晨照着后背打了一巴掌，“你说什么话呢！大哥能怕？大哥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你没见过？”
长庚：“……”
“你个臭男人懂什么！那叫心上人！心尖上的！什么妖魔鬼怪都一样！”曹春花理直气壮，“你见过大哥为顾医生伤心成啥样么？？”
彻底被打上标签的长庚：“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曹春花一偏头，长庚微微笑着，和煦如春风。
曹春花一怔，突然如坠冰箱，知趣低头：“大哥我错了。”
长庚笑意仍在，“谁为顾昀伤神了？”
曹春花小声：“没人……”
“伤神的是谁？”
曹春花一撇嘴，“顾医生……”
这话一落，长庚像是收衣服一样，缓慢地把嘴角的笑意叠了回去，然后冷冷地说：“说正事。”
曹春花：“……”
不明白他在凶什么。这难道不是妖魔鬼怪本怪么？
葛晨看了半天，摇摇头，一边开了一局匹配，一边说，“不用问了，他在家跟父母就是这么说话。哼哼唧唧半天吐不出一个字……”
曹春花杏眼一瞪，霜打茄子的劲儿瞬间就没了，抬手就按进葛晨胳膊上的肉里，拧得人吱哇乱叫，“就你知道得多！”
——欺负不了大哥他还欺负不了胖子么！
小胖子眼睛都疼成痛苦的一条线，“疼疼疼……谁还没听过你给家里打电话似的，你……啊啊啊啊啊啊错了错了错了你轻点！！！！”
…………
长庚看着两个打得水火不容的……姑且算是小伙子吧。
仍然在怀疑这俩人到底是不是来排忧解难的。
“所以大哥，你要是为难，为什么不去问问顾医生呢？”
长庚一愣，忘了曹春花一眼，“问，顾昀？”
这一怔把曹春花也弄愣了，“你难道没问过顾医生？”
长庚没说话。曹春花也算聪明，他看着长庚茫然的表情，也差不多明白了大半，“大哥，和父母说话和跟别人说话都是一样的，真没什么必要特意打听，要真想讨顾医生父母的欢心，不如问问人家喜欢什么。毕竟这样人家会觉得你花了心思嘛。”
长庚轻轻说：“花心思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曹春花说，“顾医生总该是最了解他父母的人吧。”
长庚偏过头去，笑了笑，像是舍不得把这份苦恼展给别人一样，表情堪堪一藏，倒更露出了大半无奈。
他向来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的角色。活了20年，被圈禁的日子居多，见过的也就那么几个人，几乎个个都在提防他。更何况他身份复杂，又比顾昀小了十岁。将心比心，正常人没几个会接受这样的家人。
可即便如此，顾昀嘴上不说了，其实一举一动都在给自己搭窝筑巢。
给自己建个家，长庚不用想都知道工程量有多大。顾昀这么经心，他总不能拿自己那点无措再伤顾昀一次吧？
他不忍心，毕竟他们是唯独的盟友。
但无措真的是难免的事。他习惯被关在冰冷的屋子里。他总觉得自己还在里面，他总觉得是顾昀带着自己，闯进了不该闯入的地界。
这到底是该自己过的关。
一言以蔽之……
长庚想照顾他罢了。
不过庸人自扰也没什么用。
总不能……不做正常人了吧？不都要努力么。
“算了。”长庚拿出手机。心里难免忐忑。他静静克服着，在置顶里找到顾昀。
曹春花悄悄看着长庚，似乎发了会呆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估计心里又小鹿乱撞了。葛晨决定帮他一把，打着游戏都腾出了手来，隔着裙子一把掐住他的大腿根。
“啊——！！！！！”
所幸沈易已经来了，旋风似的卷进教室，半分钟不到的功夫，打开了PPT，这会儿已经拿着麦克风，机关枪似的讲起课来了。成功帮曹春花掩盖了大半尖叫。
曹春花：“葛胖小你有病！”
葛晨满脸憨态可掬的肉动了两下，拍着曹春花蓬得能把手弹两丈高的裙子，语重心长——拍得曹冲花直躲：“行了，还看上什么啊，别伤感了。斯人已矣，这都要见家长了。”
“滚你的，你懂啥？”曹春花趾高气昂地抬起白皙的爪子，收了收裙摆，摆出老母亲一样地耐心，跟葛晨解释，“大哥中秋见家长，我中秋回家也见家长，我们绝配。”
葛晨：“……”并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。
长庚：“……”
并表示：“我希望以后在你嘴里不要出现我的名字。”
学期初讲不了什么太有内容的东西，只是沈易热情不减，大范围经济学AOE照样如同枪林弹雨。
三个人其实也都没怎么听课，就这么一直逗着乐。一个打开了微信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忐忑地跟对象聊天，一个转着笔瞄着有夫之妇望天，一个……真的在王者峡谷给别人放AOE。沈老师一个字也打不进他们耳朵里。
顾昀正好发来了条消息，长庚看着顾昀发来的消息，轻轻笑着自言自语，“怎么我就欺负沈老师了……”
曹春花闻言问道，“哎，顾医生居然不管你学习吗？”
曹春花收到一个分外诧异的眼神，只能解释道，“顾医生大你十岁诶，还是你远房小叔叔，当年还是个学霸……”
长庚当然知道。但顾昀自己并不怎么放在心上，所以他印象也不深。顾昀这样被当成校园风云人物还挺有意思的，长庚答，“听说是。怎么了？”
曹春花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感觉年上的男朋友会对着你课程表查你溜号，很爸妈的感觉……”
长庚愣了一下，“哦”了一声，按住语音键，递到曹春花嘴边，“你刚刚说什么？重复一遍，顾昀就愿意听这个。”
葛晨早知道有戏看，王者峡谷都不逛了，一个巨大的“失败”字样挂在屏幕上也不管，就在一边捡乐。
曹春花直冒汗，半天才对着话筒，嘤嘤嗡嗡哼出一句，“顾医生你真好看……”
葛晨噗一下笑出声来。
没多久，顾昀的语音传过来了，“这么娇羞一听就是我大侄子。花儿啊，裙子怎么样啊？最近轮到你照顾我们长庚了？”
曹春花抠着桌子快哭了。长庚铁面无私，手速奇快无比，替曹春花答了。
“是啊，照顾得可好了。他心疼你来着，说你老一辈人，年纪大了。”
“啊对，还说他最近有钱了，之前裙子的尾款不用……”
半句话没打完，曹春花连忙伸出爪子按住语音键，“顾医生！！大哥想问你你父母都喜欢啥一直没敢问！！！！”
长庚转过头，久久凝视着他。
“大哥！！”曹春花快给他跪下了，“大哥！小弟迫不得已啊！”
“行了行了行了饶你一命。”
长庚无奈删了尾款那句。不知怎么的，他突然想起顾昀发烧的那天。就是顾昀做了梦，梦里还莫名其妙跟自己置气那天。顾昀睡得并不老实，他费劲搂了顾昀一个晚上。怀里像是抱了个会蹦会跳，会张牙舞爪的仙人球。
不过长庚一旦示了弱，一身的刺全都软了下来，那人一样会露出柔软的怀抱拥抱他。
怎么说呢。
更像个小刺猬吧。
“他哪是会管人学习的人啊……”长庚低声说。
跟个孩子似的，他玩得比谁都欢。
“得了，别闹了。问你事呢。”长庚嘴角噙着非单身主义的嚣张微笑，对顾昀说。
曹春花瞟了一眼，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，凑了上来。
顾昀：“别啊，玩我大外甥玩得正开心呢。”
长庚：“……”
刚才不还大侄子么？
长庚瞥了一眼一边的曹春花，一掌捂住那巴掌大的脸把他摁走，单手回消息，“叔叔阿姨平时有没有什么喜欢的？”
这回似乎是在应付病人，顾昀回得不快。长庚听了会儿课，才收到顾昀的消息。
“嚯，想讨好公公婆婆啊？真可爱，有心了。不过真用不着。”
“他们喜欢我找的儿媳妇，记得把自己带过去。”
长庚：“……”
探过头来的曹春花：“……”
看见两个人奇异沉默，于是不幸瞟了一眼的葛晨：“……”
王者峡谷里，脆皮小乔刚刚复活，随口来了一句，“此刻，成为你最美的新娘！”
长庚：“……”
曹春花：“……”
葛晨：“……”
葛晨叹了口气，闪现一下直接送到战场，顺便在对话框里来了一句，“对不起啊哥哥我又拖后腿了|ω・）”
然后他看着旁边周瑜奋勇的身姿，不禁感慨，“大哥嫁得好啊。”
“嫁得好啊。”曹春花点头，“还有公公婆婆磕他们cp。”
长庚：“……”
真行。嫁得好啊。家和还真是万事兴。
长庚没招了，终于，他的目光移到了台上吐沫横飞的沈老师身上——那真的，真的，真的，是他最后的希望了。
长庚长叹一口气，低头在微信里找到沈易：“沈老师，敢问顾总和顾夫人喜欢点什么吗？他们家少爷太不靠谱了。”
55
沈易的课在第二节，上完就已经中午了。
中午校门口最难开车。人太多，第二节没几个学生没有课。到了这个点，出宿舍出教学楼取快递的，去食堂吃饭的，吃完饭回综合楼自习的，奔着隔壁小吃街找点零食的，年轻的朋友全到这来相会了。最要命的是学校门口还有个公交站点。人来人往，熙熙攘攘，挤在一块儿连校门口的牌子都看不见。就算人想让车都让不了。
真是活像把黄河烧开了。学生的谈话声，外卖和快递喊号的声音，身后无数辆车又此起彼伏地按着喇叭，稍微小点声说话都容易听不见，于是声音理所应当地越来越大，恶性循环，沸反盈天。
“沈老师修养可真不错。”长庚说，“正常像沈老师这种人，大概没几个人能耐着性子开完这段吧。”
“你指我是什么人？开豪车的富二代吗？”沈易笑了，“这称呼听着真陌生。”
其实两个人的语气都平静。两个公众舆论里最耐不得性子的富二代，偏偏在车里等得平和得很。仿佛在这随时都能摆上一壶茶，对坐着就是闲静而漫长的一下午。偶尔有学生认出了沈易的车，沈老师还会和她们笑着打个招呼。
但其实沈易看得出来，长庚没表现的那么平和。
沈易微微偏头，余光不着意瞄着长庚。这孩子表面涵养功夫绝对得了顾昀真传。他面上波澜不惊，甚至在沈易打招呼的时候，还能跟着微笑着点点头。可人一走，那满脸能以假乱真的笑瞬间收回去了。他皱着眉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，嘴角似乎微微在动着——大概是在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吮着自己的嘴角，像个偷偷进食的小松鼠。
搁在以前，这么一副神情绝对不会让沈易看见。这是信任自己的表现，这份信任大概来源于顾昀吧。
居然还是个认主的小崽子，沈易想，李家的小阴魂到底被人锁上镣铐了。这孩子也有今天。
他不知为何，脑子里出现了奇怪的画面……顾昀仿佛是个崂山道士，手里边的铁链子牵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僵尸。
完了，严肃的气氛保持不下去了。沈易没忍住悄悄笑出声。
“抱歉，沈老师。”大概是听见笑声了，长庚一目不瞬，似乎一直目视前方，也不知道是怎么看见沈易不着意的打量的，“您也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，紧张……真的在所难免。”
居然……这么坦诚？
沈易惊了一下。于是长庚忽的松了口气，笑说，“我若不是带着诚意来的，又何必这么紧张还不掩饰呢？沈老师你放心，和顾昀相关的事，我没法不认真。否则我连你的车都不会上。”
沈易：“……”
就算被顾昀拴上了……照样是个没人情的小怪物。
终于，堵了大半天的车，人流渐渐散去了一点，总算能开出一条七扭八拐的路了。
沈易这才松了点离合。刚刚一脚一脚踩得他跟腱仿佛被削薄了一层。他打转向开上主路，才分出心应付长庚，“顾昀把你收得真稳啊。”
长庚笑说，“他哪里会巴巴地收人？是我自投罗网。”
“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他对别人张网。他蓄谋已久，这没法怪你。”
长庚顿了几秒没说话。
半天之后，他才回答道，“是啊，他这么自负的人……蓄谋了这么久，我们谁也没能劝动他。”
忽地，当头便是黄灯。沈易连试图闯个黄闪的心思都没有，慢悠悠踩了刹车，把后车一股脑全堵在了停车线之后。
沈易沉默半晌。
长庚笑了，这回倒是绕起圈子来，“沈老师脸色不好。”
沈易沉默良久。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，缓缓踩动油门，车又动了起来：“快到我家了，轻絮今天不上班，应该已经做好饭了。以后大家也常走动，今天先过来尝尝你师娘的手艺。”
长庚看了一眼行车导航，沿着地图的方向是个算得上高档的小区，距离大约也就不到一分钟。沈易一拐弯，穿过了低调的铁栅栏，迎面小区最当中的喷泉在阳光里开放得嚣张。
长庚微微叹口气，轻轻说，“所以我坦诚又有什么用？”
该在的芥蒂还在，该不说的话，一样不会说。
就这样，一座座高楼鳞次栉比地划过。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被称为家的，一层一层垒上云霄的城墙。车停下来，表盘像泄气了一样灭了灯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”沈易像是自言自语着。旁边商服里宠物店的鹦鹉看见了熟悉的轿车，开始中气十足地进行晨间锻炼，尖牙利嘴骂着沈易书呆子。
沈易突然觉得心烦得很。肯定是跟顾昀混久了。他们全家没长的那点心眼全跑到自己身上了。
“叔叔阿姨和一般的父母不一样。他们不在乎顾昀是个同性恋，更不在乎你的身份。上次帮你平李铮的事还是顾总出的主意。他们性格比顾昀好一万倍，你其实完全没必要紧张。”沈易仿佛不经意地说，“人到了他们这个岁数，也不会计较前嫌了。自己的儿子他们最清楚，他们自然知道你不会错。”
话毕，沈易拔下车钥匙，“走吧，上楼。轻絮一直很想见你。”
长庚听出了弦外音，不再追问，也并不意外。
话已经很明白了。
固有印象和芥蒂是没有办法尽销的。毕竟人的一辈子太短，并不是什么岁数都能做到耳顺知天命。
例如顾昀的岁数不能，沈易不能。
长庚更不能。
可谁又能强求呢？
于是长庚微笑作答，跟着沈易便上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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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人人都是田中同学.jpg
2.最近真的贼忙贼忙贼忙贼忙贼忙……我发现我没怎么特别的写过长庚犯病。
躁郁症本身就不是什么大病，要等契机。
3.本来想更完长庚和轻絮见面，但是有个事件点在里面，后面还有车，信息量太大了，所以先卡在这儿。下一更应该，不会太久吧。我尽量快！|ω・）
4.啊对，我不会打王者荣耀，更不可能打游戏撩小哥哥，不过见识过哥们用貂蝉五分钟让一个诸葛亮叫自己老婆_(:з」∠)_
至于我自己，我是玩小乔被前男友用周瑜三十六杀的人。靠。
